“血战到底”——A类俱乐部总决赛札记
(2002-11-28)
觉睡得一天比一天早,起床却一天比一天晚。
近半个月的连续奋战,王效也有点熬不住了。中建和东大决赛前,王效就说:“比赛只要一结束,我马上就走。如果6节之内结束,我27号晚上走;如果7、8节结束,我就28日一早走。估计打不到第9节,不至于让我28号晚上走吧。”
石正在一旁接话:“就冲你这话,我们一定要打满9节,熬的就是你!”周清宏也笑着说:“就是呀,哪能让领导那么好当!”李杰说:“对!我们陪领导血战到底!”弄得王效哭笑不得。
冠军决赛的这2支队伍,浦东东大都来自上海,中建的队员都在北京。北京和上海也正是我国桥牌发展最好,技术水平最高的2个地方。两支队队员的性格迥异,上海的队员平均年龄比中建大,显得成熟老道,不露声色,对输赢的结果很难从表情上看出。而中建的队员非常活泼,整天谈笑风声、浑笑打逗,按北京话说就是爱“贫嘴”。
刚到玉龙岛一住下,中建的队员就开始玩“血战到底”。比赛还没结束,就议论着回去是坐白天车还是夜里车,计划着怎么才会不耽误玩“血战到底”......
决战玉龙岛
最后的决战开始了。第1节的进程就让转播室里面的中建队员忐忑不安。仅仅从分差就可以看出当时的紧张情况,中建队的分差顺序依次是:6、8、-2、0、-6、-8、-9、-10、1、-3、-14、-3、-14、-3、0、-2。从领先到落后,中建经历了2次扳平的机会,在仅剩一副牌的时候双方再次战平,就等待开室的第16副牌了。这副牌应该说中建队略占先手,闭室东大打宕3D,中建得50分。然而开室最后的结果是让东大很便宜的打了1S+1,中建没有平衡叫牌,失去了抢打2D的机会,中建此牌-60,最后也因这2个IMP而首节失利。
随后,中建队以54:35、52:23、70:27连胜3节,胜利的天平开始向中建队倾斜。
总决赛开始前,我们就预测这次比赛一定会出现IMP打平而各得0.5节分的情况,因为从前2站的比赛看,打平的情况出现几率并不小。但眼见比赛将近尾声,平局的结果始终没有出现。就在人们逐渐淡忘这个问题的时候,中建vs东大第5节满足了大家的想法,并使比赛进程更加戏剧化。
第5节,前3副牌就让所有的观众都认定中建队输了。第1副,中建丢局3NT,输7点。第2副东大队闭室南家田足强计算精确,以剥光投入完成3NT,中建队开室打宕,中建输12点。第3副,中建队开室南家刘海涛做4S,没预计到东西方向的方块是7-1分布,结果宕1,而东大田足强采用安全打法完成此局,中建再输10点。前3副牌东大领先29IMP!
接下来的形势逐渐对中建有利,但也只是在几副小牌上赢回一些,开室先打完出来时,1-8和14-16副结分情况是:东大32:11领先21点。第9副,东大开闭室双宕,中建赢回6点。第10副,东大多打1个超墩,中建输1点,此时东大还领先16点。转播室里面分析,尽管第11副中建先手1局,但12、13副应该没有输赢的,中建已经没机会了。第11副闭室结果出来,5DX-1,而中建开室摸到3NT(东大队员首攻错误后,换攻再错才打成),此时比分差距到东大仅剩5点优势。第12副,两边都是北家打2H,东大队打错顺序,没能提升最后1墩将牌宕1,中建队坐庄路线准确而完成定约,中建队赢5IMP。双方再次在剩1副牌的时候打平。最后的13副,开室的结果是中建3NT+2,闭室打完后,石正先出来,李睿忙问超几,石正一会超3,一会超1,可把李睿急坏了,最后的记分表过来,一样也是+2。至此双方以33:33打平了这节。这也是整个比赛中唯一的一次节分各得0.5的情况。
第5节结束后,中建队员分析,这节打平等于打赢。因为目前中建积分已经到3.5,剩下4节中仅需要只胜1节,就可以以IMP优势(前5节中建IMP领先89个)战胜对手,他们这也是充分利用了比赛规程的规定:总节分相同查IMP之和,IMP和再相同挑战队负。而且队员们都一致认为,再胜1节,东大队就会弃权。所以东大队的唯一机会就是取得最后4节的全部胜利。
第6节和第7节,东大队分别以37:24和53:26扳回2节,上海队员的韧劲和心理成熟性可见非同一般。第7节的第16副牌,出现了这次总决赛中最高分差:2610。开室东大叫到并完成7H。闭室,中建队石正钧开叫1H,李杰叫5C按约定是显示缺门的A问叫,石正钧将此约定忘记,以为是草花实叫就Pass了,结果李杰打了一个2-0的将牌,宕4。
据李睿统计,前7节,中建队虽然赢多负少,但每一节都是东大队先IMP领先,中建队后来反超的。但第8节却完全扭转了这种情况,中建队一直保持领先。关键的1副牌是第3副,东大队开室做4NTX-4,闭室做6HX-2,双宕,-1400,合16个IMP。最终中建以41:18取得关键的胜利。
果然没出中建队员所料,很快就传出东大弃权的消息,因为此时东大IMP已经落后72,想在最后16副中赢回来机会非常渺茫,而且队员们都累了,周家弘在打完第7节之后已经病倒了!另外,如果再打1节,大家都要推迟一天返程。
随即为冠亚军进行了颁奖仪式,此时已近午夜。中建的队员又急着赶回房间,抓紧时间“血战到底”去了......
现金、支票和存折
“院长,上班了?”王效笑着对王怡说。
整个决赛的8节牌,王怡和李睿一直都是比队员还准时,早早的坐在转播室里面,关注着场上的动态。东大队是自己带了笔记本电脑,所以他们不上场的队员和领队在房间上网看转播。
中建队这次一共来了6名队员,但王怡和李睿一直没上场。第1天打到3:1的时候有人问他们是不是要上场了,王怡说:“他们现在打的很好,我们就是替补,在他们实在打不动的时候我们才上。”王怡是队员中的老大哥,大家都尊称他“院长”。
我们的转播室变成了分析室,多数时间,王怡、李睿、王效和我在分析讨论每一副牌的得失,有没有变数,对胜负的判断,并估计在另一桌可能发生的情况。
李睿把已经结出IMP的牌叫着“现金”,把“后手”的牌叫着“支票”,把“先手”的牌叫着“存折”。看完新传来的记录单,他就会说“兑现支票”或者“存折变现”了!
裁判长火眼金睛
由于从北京带来的发牌机坏了,比赛的牌只能手工按照牌谱复制。本来准备找一个工作人员来做此事,但裁判长李景承不放心,并亲自负责此项工作。
在冠军决赛的第7节进行的时候,裁判长进来把我叫出去,问我计算机发的牌可不可能会重复,他感觉正在发的第8节的牌中好像有以前打过的牌,我说不太可能。没过一会,他又把我叫出去,说“不对!这牌的确发过”,但也记不清是哪一节打过了。为了不影响比赛正常进行,造成不必要的麻烦,我们立即换了一组备用牌。
我也不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一直感到纳闷。睡了一觉醒来还想起这事,突然间恍然大悟,问题出在我这:我在打开牌谱文件的时候选错了文件而没有发觉!
当我告诉李裁判长真正原因的时候,他笑着说:“你害得我多发了10副牌!” (中国桥牌网:中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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